高跟人生

“为你我的爱情干杯”

幼臣:


泉岚kn全员性转注意。
有两段来源于春光乍泄和封锁。
给言瑜 @黑礼帽 





月永雷欧听说濑名泉要结婚了,马不停蹄地从国外蹦哒着回来。她一回来,在老街街头遇见了哭花了脸的鸣上岚。刺眼的太阳里头刮着冷冷的风,只见脸上的妆都结了块。月永雷欧撑着半高不高的身体给她胡乱抹了通,这下好了,越抹越糟糕,连姣好的脸也看不太出来。


她得出了两个鸣上岚哭地梨花带雨的理由,一是濑名泉甩了她,二是她被濑名泉甩了。两者没什么逻辑错误。


要说濑名泉和鸣上岚,两者都是奇女子。可能模特圈里肌肤相触得多了,两人都好同性恋这口。本来濑名泉喜欢另一个女孩,可别人不要她,她就和鸣上岚好上了。这一来二去的复杂的个中关系她也说不清楚,总之各怀鬼胎的两个在一起都很辛苦,看着甜蜜而已。怎么那么自作孽呀?月永雷欧气得跺脚。


“不是……我的广告被推掉了。”鸣上岚抽着鼻子,半响才缓过来。


月永雷欧落了个尴尬,找台阶也不是。她随便和了几声,又装疯卖傻起来。这时鸣上岚主动提起了濑名泉的婚礼,“Leo回来是为了参加泉酱的婚礼吗?大家都来祝贺了呢。如此看来,她将会获得非常幸福的婚姻。”


鸣上岚说的意外平静,甚至说到“幸福”二字时还盈起笑意的眼眉。看起来对方格外快乐。唉,其实有什么值得伤心到死去活来呢?当鸣上岚越发长大,她越是发现同性之间缔结的爱情只能在无异性的掺合下越发发酵。像她们这种弱女子呀,只是在业余间彼此取个安慰慰藉而已。


月永雷欧同她作别,新款水钻的小高跟被踩到哒哒作响。有一年情人节——她们两陷在昏庸的爱情猛流里时——鸣上岚为了让濑名泉开心储了小半年的微薄工资买了一双流行的水晶小高跟,米色牛皮皮面,叶子似的绕了一圈暗紫色小水晶。明明是年轻气盛,却感到莫名悲伤,大概爱情啊只能被什么事物见证而已。


她转过街角,白纱的裙样绕着风兜兜转转,终于把人给兜回了事务所里。经纪人早早就板着眼坐着等鸣上岚回来训话了。


“你看啊,那么重要一个case给你搞砸了。怎么搞得?你是不想在模特圈混了吧!”


“这并没有的事情小姐,我想我只是需要调整状态。”


“啊呀我的大姑娘,调整状态?不可能的事情。若是调整得来,这圈里早已变了天!”


她急忙点头抱歉。要是落在平日,濑名泉要是在这里,经纪人准不会这样肆无忌惮的骂。她又想念起濑名泉了,仿佛梦魇一般绕在心头,高跟鞋的踢踏声发了疯地在响。


早已物是人非,现在连濑名泉都要走了结婚了。落得她只剩一人单薄着身子走。经纪人骂完后让她回家去休养,而此时的鸣上岚心底已经隐隐泛起伤潮。


该走的是时候走了,她也该到了退出模特圈的年头。虽说经纪人没有挑明的说,但摸爬打滚那么多年她已经懂了不少事情,比如有些爱情是信不得的,有些休养是要付出代价的。


鸣上岚在家里昏昏噩噩地睡了好几天,每天醒来屋子里全是被粉刷开的白。她翻开存折看了看仅有的微薄的积蓄,想来有那么几年她竟是为了濑名泉而买下来这座华而不实的“理想中的小树屋。”


绕着树屋生长的藤蔓和绿色植物开始枯萎溃烂,每次她提着新裙子路过时都会闻到令人发昏发恶的绿色植物的臭味。波西米亚长裙里挤满了枯败的枝桠。


囿于枝条废物里的枯黄少女不止一次发出对过去愚昧的叹息。


如此碌碌无为的过了几天吧,她发现家里的门被人悄然叩开。


“是濑名小姐吗?”她不敢称泉酱,对方即将结婚了。结婚之人需要用敬语才对。


“是的是我,鸣上小姐。”对方发出一声叹息。


鸣上岚匆匆蹬掉脚上布满泥泞的帆布鞋,身上难闻的食物味也是难以去除的但此刻也没什么特别好的方法。她见到了濑名泉,对方一身雍雅的米白色长裙,鸣上岚非常想念这套裙子,不过濑名泉穿起来已经失去了清纯的意味,取而代之的是内敛的芳华。


对方颔首而笑,嘴唇不自然的抿着。一卷银发滚下额角。


“今日我来取一物。”她的一举一动非常规范,完美到令人发狂。


“似乎不在此处。你扔了吗?”


濑名泉见鸣上岚许久不哼声,稍稍靠近了一步。但终究不敢太过靠近,两人之间由始至终都保持着一段非常礼貌的距离。


“是的扔了。可能是我清理时不小心扔掉了……濑名小姐您也知道的,我向来不注重小事物。您看,我浑身鱼腥味。刚从市场回来真是抱歉。”


“并无大碍。”她鞠躬道,身子挺得笔直,“是我唐突了。”


“再见。”


“再见。”


濑名泉把门给带上,动作非常轻微。直到最后一丝门缝被合拢的瞬间,鸣上岚才像是松了口气无力的坠到在厚重的地板上。她洁白的双膝撞出鲜红的红印子,贴身柔软的衣角也徐徐滑下一角。


雪花的电视里头传出叫花子的那么几句话。


“可怜啊可怜,一个人啊——”




往后的日子里濑名泉也来过一次,这一次她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前等了好些时间。米色牛皮鞋后的脚跟也发了红斑。


“最近的写真非常美丽呢。那么,希望你能来我的婚礼。”


“好的。”


她面带笑容地离去。


鸣上岚面带笑容的进了屋子。


这段日子里她同经纪人打过不少招呼,稀稀落落的也接了几个关于“绿”的代言。甚至有媒体称她为“绿色的妖精。”她笑言这真是谬赞。


一番打工下原本微博的积蓄也渐渐丰厚起来。鸣上岚很少出门,有的是时间闲坐。她在家也不做什么,只是闲来无事翻看自己曾经出演的无趣电影,但从不翻阅相册或者录像带,或许和杂物混为一谈了。


不知从几何开始她开始盘算起再购置房产的意愿,经过业界的多方打听也早已有了转卖这间树屋的打算。搬家的人来了,他们问哪里需要修整和搬迁。


“那堆杂物都扔了罢,堆了有些时间。”


工人们手脚利索地拍了拍灰尘,两三下便除得一干二净。鸣上岚全程同月永雷欧通着电话,说到动情处还会放声笑之。而工人们却被这个女人时而柔情的目光追随着,直到垃圾均被砸向垃圾车时她才如释重负地同月永雷欧说,“跳舞?是嘛,我是跳过一段日子。不过是和濑名小姐学的,非常拙劣。”


“她的紫色水晶高跟配合舞蹈是非常耀眼的。”


“什么?我当然见过。”她笑言,“这毫无疑问。”


两人像重逢多年的老友笑声不停。




濑名泉的婚礼将在后日举行。前一晚鸣上岚拉扯着月永雷欧上街逛了一圈,他们尚未想到将会在此遇到濑名泉与她未来的丈夫。她的丈夫极其没有特色,只道匆匆一笑便留她们三个女人叙旧去了。


鸣上岚招来一桌众人喜好的菜色,笑意盈盈地给“明日新娘”满上一壶清酒。


“为你我的爱情干杯。”


她率先仰头一灌,衣领染上不少酒渍。月永雷欧佯装惊诧地喝道,岚也要开始新恋情了。濑名泉听此也握紧了酒杯,高喝一声提了半杯酒入喉。


“好爱情。”她赞许道,“好爱情呀——”这似乎是有了醉意。


夜深,三人各自作别,深陷酒潮的濑名泉脸上已有了红潮。见此,鸣上岚蹲下了身子为她细心整理塌下的衣角。最后两人不约而视,濑名泉先笑了,枯着嘴角。


三人就此作别!




月永雷欧与鸣上岚一同入的婚礼,伴娘是平日慵懒懒散的朔间凛月。朱樱司无法即时到来,只托付给月永雷欧一件礼物当做心意。鸣上岚穿了少见的白纱裙,薄蝉似的美感赋予她震慑全场的艳丽——何来艳丽一说?大家都说鸣上岚不同了,与往日不同了,她在燃烧自己。


西式婚礼没有传统来得繁琐,主角亲吻后,场内立刻涌起千万声潮水似的掌声。鸣上岚被潮水涌入濑名泉的身边。


“跳舞吧泉桑。”


她们彼此握着对方的双手,十指相扣。濑名泉的手随着此起彼落的高昂乐声在鸣上岚身上熟练地游走,鸣上岚也于迷幻中轻触濑名泉熟悉的发梢。她玩弄发梢,眼神迷离,若柔若离,只留下了消逝的体温便再次涌入狂乱的人群里。


“一哒哒,二哒哒?”那抹声音如此哼道。


一哒哒,二哒哒……空间忽而迷幻,庸绿色的房间里缠绵悱恻的呼吸和舞动。如若一双灿烂的魅影在水晶里闪烁,白纱缠绕着这一切,远离着又近了。


一切安定之时,鸣上岚若无其事地随着送礼大队来到了她的面前。


“请让我为你穿上这双鞋子。”


那是一双比失色的紫水晶鞋更为靓丽的小高跟,她极为细心地脱去穿上。然后提着失色的旧鞋走出了教堂。


月永雷欧看着她面无表情地将鞋子扔向垃圾场。


就此作别!


一个人啊!可怜!




fin.


好久没写泉岚了,稍微认真地写了一次,仍旧非常拙劣。感谢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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